叩问春节

新闻分类:墨香酒韵  来源:公司文化中心  发布日期:2014-03-03

要上班了,春雪却不期而至,站在阳台上往远处眺望,雪花洋洋洒洒的,自由自在地上下翻飞,把这还被浓浓节日气氛笼罩的小城轻柔地遮上,恰是这“欲遮还羞”的遮掩,让这年的味道更加地浓酽了。这雪飘落得恰到好处,是多好的兆头啊,瑞雪兆丰年,今年万事万物盖应如此。

上班了,却发现心还被春节扯着,我思索过该是怎样的一种情怀这般让人难以割舍。还记得放假前,我曾那般忌惮丈夫老家冰凉的屋子,忌惮春节期间繁杂拖沓的走亲访友,仔细盘算过这春节该如何精打细算的花钱……上班了,在同事们一番寒暄后,一切便又安静下来,这短短的春节假期,便像是在原地转了一圈,只是感觉眼前的风景飞速流转,停下来后,若非窗前那株水仙不知何时竟开了零星的小花,仿佛一切不曾发生过。但就如在转身瞬间诧异眼前的风景一样,这年年的春节就如一次次的转身,在年年相似岁岁不同的景致中,让这心情愈发的难舍和沉重了。

春节单单只是在满目的祥瑞中憧憬来年的万事如意吗?过年就是生命中一年一次的华丽转身吗?是一次一次的期盼与恐惧,是一年一年的不舍与眷恋吗?春节呀,你到底是什么?只是听到万户千家的鞭炮声此起彼伏,像阵阵春雷隆隆地从天边压了过来。

 

在当代中国有个大规模的人类迁徙运动叫“春运”,据权威部门统计,今年春运的40天内,仅国家铁路就发送旅客达2.58亿人次,与去年同期相比增长7.9%,这其中还不包括那些采用其他交通方式回家的旅客,有人作过一个形象的比喻,中国的“春运”能把整个欧洲所有国家的人口在短短几十天内来回挪了地儿。“春运”是艰辛的,在挨挨挤挤的火车售票口前,在汽车密匝匝的高速公路上,每个归乡的人在寒风凄雨中,在严冬飞雪中风餐露宿,夜不能寐,仿佛有个声音总在内心不停地呼唤着,那便是“归来!”于是便有了那个令人感动的公益广告:不同年龄段、不同阶层的归乡人,虽然采用不同的交通方式,但他们都有同一个目的地,那便是“回家”,回家后便呈现着不同的见面方式,留守孩子含泪扑向归来的母亲怀抱,苍老母亲拉起跪在地上的儿女,父母跟孩子抱在一起幸福流泪,还有那头发斑白的老母亲倚在门框望穿秋水等待……

春节,归来,回家过年。

回家过年,我总会望着窗外雾蒙蒙的天气而害怕,冷,老家破旧的房子会更冷。大年三十早上,雾霾严重,但到底难阻早已归心似箭的丈夫。

几十里的回家路,但每个人仿佛并不寂寞,除了鞭炮声,便是排成长龙慢慢蠕动的车流。

春节是什么?是想让人们不忘记归乡的路,让心灵梦绕魂牵故乡的炊烟荒草,阡陌斜阳,还有淳朴的乡亲,苍老的爹娘吗?还是给沉溺于纸醉金迷的我们的一个赎罪的机会呢?

 

在网上看到这样的新闻:春节黄金周结束后,这个年你的腰包是鼓了还是瘪了呢?很多网友已经迫不及待地晒出自己的春节消费账单了,多的花了一万多,而少的则不到一千元,不少网友戏称“过年就是过钱”。一个春节至少要花掉两个月的工资,这个年可“真差钱”。 中国人喜欢在节日里大方地花钱,有的时侯甚至成为一种浪费和负担,白领们大呼消费过度成为了“节奴”。其实,我们应该量入为出、量力而行,节后理财勤补功课,心中有账早作规划……

丈夫在外面跟朋友喝得烂醉,回家后把钱一遍遍地塞到公公手里,公公一再推脱不要。

“你哥俩儿还都背着房贷,用钱的地方还多……。”

丈夫炫耀自己身上那大衣就花了多少多少钱,想让公公安心地把钱收下。

我揶揄道:“你又得在外面少吃几顿饭,少喝几次古贝春了。”

我掰着手指算了下已有多少天没有去娘家后,决定赶紧买点东西送过去。

母亲硬塞到我手里的大包小包比我送去的东西还要多。

丈夫朝我竖起大拇指:“行,这回咱赚大了!”

母亲告诉我:曾经最疼爱我的姥姥舍不得喝我买给她的牛奶,直到把那牛奶放坏了。

父亲还会以我的名义自己花钱把一份礼物送给已经卧床的祖母,我还能记起曾经祖母是如何颤微微地背着血流满面的我找医生的场景。

春节过后,在整理春节账单的时候,我们在慨叹金钱流失的同时,是否意识到我们背负的感情账自己再也算不清了。只有春节才让我们重新思索,思索情感的亏欠只能用金钱去弥补了。

 

新京报讯  昨日中央气象台将雾、霾双预警降为黄色,这已是发布双预警的第七天。昨日因北风出现,华北地区雾霾开始逐渐消散。至此,伴随着12月来临出现的这场雾霾,已波及25省份,100多个大中型城市……

人们对朦胧感的浪漫情怀早已因这持续多日的雾霾天气消失殆尽,春节前后雾霾又开始不期而至。

2014年元旦起,全国许多城市都开始允许销售春节期间的烟花爆竹,这也就意味着举国上下开启了辞旧迎新的日子,让爆竹的声响扮浓年味儿……

两则网上所看到新闻报道,让雾霾和鞭炮成为了对立,也成为了矛盾,如今又到春节了,雾霾依旧,鞭炮的声响也的确稀疏了。

大年三十早上,丈夫抱着儿子点燃了儿子人生的第一个鞭炮,小家伙吓得浑身直打颤,乐坏了丈夫,乐坏了一旁观看的公公。

初二早上,上完坟的丈夫哥俩儿满脚是泥,满头是土,据说是放鞭炮溅上的土。

两人像是在抱怨小辈儿们那帮孩子要么不跟去上坟在家睡懒觉,要么去了筒着手旁边站着谁也不愿意去放鞭炮。

“怕是被鞭炮炸伤!”这理由让这哥俩儿无话可说了。

“人活着还是得有个精神头的!”已是两鬓斑白的公公说。

“国家都把清明节作为法定假日了,这也不能看做是封建迷信活动了吧?”公公对那些春节只在城市公路上燃烧纸钱,懒得回家上坟的人多少还是有些不齿的。

敬重逝者才能珍惜生者,这是我对这春节所谓的迷信活动的定义。至于鞭炮是产生雾霾的罪魁祸首的说法,若确实如此,那“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这首王安石写于1086年的《元日》岂不是今日雾霾天气的最大元凶了?

农历十四日晚,元宵节前夕,在美丽的弦歌湖畔,由我们古贝春公司举办的“庆元宵焰火晚会”拉开了序幕,我牵着儿子的小手挤在沸腾般的人群中,看着满天炸响的烟火,映红了这雍容华贵的弦歌湖,在火光闪烁中把远处的弦歌台映衬得愈发的苍劲古朴。轰鸣的响声震撼着这一潭湖水,震撼着湖畔蒸蒸日上的古贝春厂区,酒仙山肃然,古运河肃然。也把这对脚下大地的敬重,对往昔的告别,对来年的美好期盼融进这人群中山呼海啸的呼喊声里了。

春节是什么?丈夫的一个同族大哥初二早上在门台上边刮皮鞋的泥巴,边开玩笑地说:逝去的爷爷奶奶们在那边一年,考验我们这帮子孙后代们一番,咱得鼓足精神跟上脚步,跟不上也就该去陪他们了。”

断断续续写完这篇文章时,预报中的大雪像是擦肩而过了,今年的春节也在一个月圆之夜划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春节是什么?春节莫不就是一种感觉,一个长长追忆和一个个满满的期待,对过往,更对未来。